2014年3月11日 星期二

錐麓古道

當時流傳著一句話「人人均捫壁蟹行,自始至終不敢交談」。打從聽到這句形容錐麓古道的文字,就激發了我想去的念頭。




來來回回去了太魯閣那麼多次,每當通過燕子口來到錐麓大斷崖,都不禁的把頭仰起,尋找斷崖上如絲般細的古道蹤跡,每每希望可以望見遊客驚呼的表情,卻次次失望。


這一天,我帶著早已申請好的入山證來到太魯閣慈母橋旁,準備一探這歷經了滄桑與故事的天空之道。




自日人佔領台灣後,對花蓮太魯閣地區的原住民實施高壓懷柔政策,「撫番」為其主要方。歷經1896年的「新城事件」後,日人開始發動大大小小的多次對原住民的戰役,但都以失敗告終。日人在經過多次審慎偵查,於1914年發動全面性的太魯閣征討戰役,屬於合歡越嶺古道的錐麓路段,就是於當時根據太魯閣族原有的社道修整出來的。

循著歷史的演變,由部落聯絡道路、軍用道路、理番道路,一直到現今的建行道路,錐麓古道成為了一條讓中外遊客感受太魯閣的壯闊之美的必行之路。在這你可以慢慢領略太魯閣的豐富地形,與岩層變化。甚至可鳥瞰立霧溪所造成的鬼斧神工,遠眺層風相疊的蒼綠群山。


,一切的一切都必須靠我們的雙腳一步一步的前進才有辦法可以體會。所以就從慈母橋的全程10公里入口開始吧!





一進入古道,就可感覺到有「古」而無「道」,它毫不留情的先給了我個下馬威,踏著亂石巨岩的一路進入古道的深處,此時出現了告示牌告知有一段連續的上坡,就這樣手抓繩索腳腳踏似道非道的小徑,四肢並用的完成了這最初的考驗。



路漸漸的來到一小段的斷崖,風光明媚我可以瞧見對面的山群,也正好解了我腿部因一連串上昇道路的疲勞,就當做是山神給我的獎勵吧!



離第一個休憩區錐麓住在所還有好長一段距離,期間常常是一段險坡上昇,隨即又接了個像是大型滑水道般的陡坡下降,幸好太魯閣管理處在難行之處都設有繩索可以攙扶,但別以為這樣就很輕鬆,部分路段可需要費勁地靠著抓繩索的手把自己的身體往上拉抬才能通過,手腳併用半爬半攀地越過。



其中有一段非常驚險的亂岩上坡,在旁邊伴隨著的就是無盡的深淵,走的我心驚膽跳。 




終於我來到錐麓駐在所,而我卻用掉了三個小時才抵達這。而所謂的駐在所其實就是
1914年所設立的錐麓駐在所其實是園區內眾多的警察駐在所的其中一個,其主要的目的是維護旅客的安全與道路的暢通。而如今卻只剩下這一小片的平地,以及簡單的長凳子供遊客休息。在簡單的享用過午餐後,隨即動身繼續接下來的挑戰。


中段部分的路起伏落差沒有前段來的大,我一邊走一邊欣賞這的地質岩層,不難發現到處都是綠色且帶有結晶的岩石,有的甚至以剝落下來程片狀的靜躺在腳下。這些綠色的石頭就是綠泥岩或是綠泥石片岩,都是屬於變質岩的一種。而我注意到另一種岩石有個很有趣的現象,就好像有白色油漆潑在上面似的,而且為數還不少,於是我回家翻了翻書查了網路,卻仍未有任何關於這種石頭的描述,算是比較可惜的。


終於我抵達了下一個休憩區:斷崖駐在所。斷崖駐在所也是當初日人統治下所設置的警察駐在所,其用意除了撫育與監督外,還有教授「番童」簡單的日語。通過這前行約50公尺就即將來到最有名的錐麓大斷崖路段。

錐麓大斷涯全長約500公尺,可說是所有辛苦攀爬的遊客最耳熟能詳最期待的路段。一到這,所有的疲勞都拋到九霄雲外,盡情地遠眺對面一群又一群的大山,鳥瞰斷崖下的溪水與道路。居高而臨下的感覺勝過其他太魯閣境內所有熱門的景點,在這一刻太魯閣好像儘歸我所有,有種「普天之下末非皇土,率土 之濱末非皇臣」的感覺。







過了大斷崖路段,即開始了一連串的下坡路段。但我的行走速度卻開始放慢,原因在於雙腿與膝蓋似乎開始疲累了起來。途中來到了巴達岡,這是當年這一帶附近最大的休憩區,有駐在所、交易所、療養所與教育所,可想像當時巴達岡的熱鬧程度。對比現在只剩兩根水泥柱還屹立,除此之外什麼也不剩。



最後我過了巴達岡二號橋後,終於經過燕子口都會看見的錐麓吊橋。每次都會有大批的遊客聚集於此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無法進入這座吊橋,而我從立霧溪的彼岸踏著吊橋而來時,好多遊客都帶著羨慕的目光,我姑且把這些眼神解讀是對英雄的歡呼吧。駐足了約五分鐘觀賞了未曾親眼見過的角度,就這樣我通過了出口閘門,重新的回到了遊客們的喧雜聲中。





這一天,我走過了早年日人與原住民接觸的場景,感受了歷史在此留下的痕跡。
這一刻,我相當滿足。









2014年2月18日 星期二

太魯閣西寶國小與洛韶

開著新買的車上山去,這次目標是太魯閣西寶國小與洛韶。



海拔1000公尺的西寶國小位於太魯閣台八線(中橫公路)上,就在太魯閣迴頭彎不遠處。開車從中橫牌樓算起,時間約一小時左右即可到達。



西寶國小的復地不大,建築卻相當特別,大片的玻璃窗屋,打破一般校園的傳統校舍形式。小朋友臉上掛著打籃球的歡樂笑容,著實讓人羨慕這群孩子能在這優美的環境下學習。西寶國小除了教導一般的學科外,也相當重視小朋友對自然環境的認識,與部落語言文化的傳承。






這的學生,有的是當地原住民的孩子,有的是父母特別從城市送小朋友來這唸書。別看這裡偏僻,學校裡的設備可是相當齊全,加上學生人數不多,所以教學品質好,學生能分配到的資源相對更多。




接著我們繼續往山上走,準備拜訪位在洛韶的原住民朋友阿銘。阿銘在洛韶有一大片農田,種的是娃娃菜與高麗菜,他對我們的突然來訪感到意外與高興。




一進到田地裡,陣陣的蔬菜清香撲鼻而來,吹的我肚子都餓了起來,所以我二話不說立馬下田邊拔邊吃。這娃娃菜砍下撥除葉片後可以生吃,口感基本上就像是竹筍那樣,但是除了甜以外,還有一種很特別的味道,有點像阿里山山葵的香味。





阿銘與他的老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滿足於這生活的小確幸。我不知道大家對於如此的生活形態感覺如何,也許我們城市住久了,會習慣於現代文明所帶來的便利,但我們也慢慢的失去了大自然所要教導我們的事物。




我來到這裡,手機甚至毫無半點收訊,更甭提3G上網。換個角度想,可以有幾個小時不被任何人打擾,享受在山裡高海拔的田野裡,一口新鮮空氣一口帶著泥香的甜菜,人生簡簡單單的就很幸福!


2014年2月7日 星期五

花蓮野生蜂蜜

頭戴網罩,手拿煙壺,我與父親鎖定事先找到的野蜜蜂蜂窩,開始準備來一場持久戰。



台灣野蜂是土生土長的本土蜜蜂,由於近年來氣候變化而數量急劇下降,要發現他們的藏身處並不是那麼容易。台灣野蜂不同於一般大量繁殖的進口義大利蜂種,在於台灣野蜂相對適應台灣氣候,冬天時還可以外出活動採集花蜜,因此不需人工餵食白糖,當然也不需給蜜蜂額外餵食抗生素。




雖說是野生蜜蜂,但是其實我們不去揮打牠們,即便我們把蜂巢一片片搬出,牠們也不至於會發動攻擊。其實蜜蜂盯了人牠可是會喪命的,所以蜜蜂們也不願意輕易的攻擊人類。



上面這張照片手指所指的就是這整窩蜜蜂的蜂后,我們可以看到牠的體型較大較長。如果把蜂窩比喻為一個國家,那麼蜂后就好像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上行下效發佈命令並負責孕育出傑出後代。但因蜂后毫無攻擊能力,隨時周遭都要有一群"親兵"貼身保護。


文章一開始所提到的煙壺,其實是有安撫與把蜜蜂熏出的雙重作用。煙壺所燃燒的是天然的木料與雜草,所以並不會對牠們造成傷害。


就這樣我們取出了部分蜂巢的蜂蜜,保留了讓牠們足夠活命的庫存,帶著滿意又感恩的心回家。重頭戲來了,我們得把取回的部分蜂巢手工榨出蜂蜜,並一次又一次的過濾,最後就是這金黃色的瓊漿玉液。



要知道每一滴的蜂蜜都是辛勞的工蜂來回數次的成果,因此我們可以擁有這營養價值極高的珍貴蜂蜜,都是大自然給予我們的恩典。我想在花蓮或甚至全台灣,極少有像我們這樣,願意辛苦地摘采野生蜂蜜。這也就是“生活”二字給我們所帶來的最高體現。